James Watson,一個在分子生物學領域響當當的人物。因參與發現DNA雙螺旋結構而榮獲1962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
然而,作為20世紀分子生物學的帶頭人之一,James Watson的名字總和他背后那個傳奇的實驗室緊密聯系在一起——冷泉港實驗室(Cold Spring Harbor Laboratory,CSHL)。
盡管冷泉港實驗室還有另外一個譯名——科爾德斯普林實驗室,但顯然“冷泉港”這個詞,更符合中國人對于“意境”的追求。
進化之路
冷泉港實驗室的成立最早可以追溯到一個多世紀以前。
19世紀末,當時的布魯克林藝術與科學學院成立了一個實驗室,計劃專門培訓海洋生物學領域的高中和大學教師。
由于海邊有豐富的動物和植物資源可供研究,因此,研究達爾文進化論的生物學家以及自然科學家們理所當然地將實驗室地址選在了海邊。而原始的美國紐約州長島北部海岸就成為布魯克林研究所的首選之地。
1890年7月7日,這個全新生物實驗室的第一門課程——普通生物學開始授課,這也標志著生物科學教育成為整個實驗室的使命之一。
不久,實驗室就找尋到了自身的第二個使命——遺傳學研究。
這個使命的出現得益于兩個契機:一方面,1898年,哈佛大學進化生物學教授Charles Davenport走馬上任,成為實驗室主任;另一方面,1900年3位科學家對孟德爾定律的再發現,使這一定律為生物學新理論的誕生提供了可能。
擔任生物實驗室主任后,Charles Davenport登門拜訪華盛頓卡內基研究院,說服其與實驗室合作,在冷泉港建立一個遺傳學研究項目。1904年6月,卡內基研究院的進化實驗室——后更名為遺傳學系——以孟德爾定律再發現者之一Hugo de Vries的演講為序幕,宣告成立。
1924年,Reginald Harris被任命為生物實驗室主任,標志著實驗室的研究項目開始向定量生物學,尤其是生理學與生物物理學方向轉移。而Harris也于1933年在冷泉港研討會上首次提出了定量生物學的概念。
1941年,Milislav Demerec出任生物實驗室和遺傳學系雙料主任。從這天開始,遺傳學研究的新時代也緊跟著到來,通過微生物進行基因本質的研究成為一個新的方向。
1953年,雙螺旋結構的發現者James Watson在冷泉港進行了題目為“病毒”的公開演說,預示著生物學領域新紀元的開始。
1962年,遺傳學系與華盛頓卡內基學院分離,并與生物實驗室合并組成“冷泉港定量生物學實驗室”。1970年,實驗室的名字最終被簡化成為今天我們聽到的“冷泉港實驗室”。
1968年,James Watson與冷泉港實驗室的緣分正式締結。在保留哈佛大學教授席位的同時,他出任實驗室的主任。而現在,冷泉港實驗室在美國科學院院士、英國皇家學院院士Bruce Stillman的領導下繼續前行。
圣地與搖籃
今天的冷泉港實驗室,被譽為世界生命科學的圣地與分子生物學的搖籃,名列世界上影響最大的十大研究學院榜首,是美國國家癌癥研究所在美國指定的8所基礎研究中心之一。
其研究領域涵蓋神經科學、定量生物學、植物生物學、生物信息學以及基因組學等,擁有超過600名研究和技術人員,歷史上共誕生8位諾貝爾獎得主,與包括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紐約大學、哥倫比亞大學、康奈爾大學、耶魯大學和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在內的多所國際知名機構建立了合作關系。
不得不提的是,冷泉港實驗室一直堅持著50%研究資金來自私人和非政府組織的傳統,以此保障科學上的自由。
作為一家專門從事生命科學基礎研究、教育培訓和科普知識傳播的綜合性研究所,每年實驗室都會舉辦幾十場學術會議,吸引分子生物學界近萬名群英匯聚一堂,進行思想和學術上的碰撞。
在過去的大半個世紀里,實踐研究和教育交流這兩條主線,仿佛DNA雙螺旋結構一般,在冷泉港相互交叉、共同促進。
而對于亞洲,尤其是中國來說,另一個消息則實屬寶貴。
冷泉港亞洲(Cold Spring Harbor Asia)作為冷泉港實驗室百年歷史里的第一個海外分支機構,落戶中國蘇州。
冷泉港亞洲系列會議于2010年4月正式啟動,它沿襲了實驗室的傳統,為來自亞洲乃至全球各地的科學家、研究人員及學生們,提供近距離分享最新科研進展的獨特平臺,致力于打破傳統文化界限,在亞太地區創造全新國際學術會議系列平臺以及推動中國及亞太地區生命科學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