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峻志,1973年7月生,學士,陜西省微生物研究所副研究員。從事菌物學領域研究開發。2010年入選“西部之光”人才培養計劃。曾獲中科院西安分院先進個人獎勵,以第一或通訊作者身份在國內核心期刊發表論文30余篇,獲授權專利6項。
春去秋來催華發,白駒過隙爭朝夕。
對于一名奮斗在科研與農業一線的科研人員來說,申報項目,完成任務,科技扶貧,科普宣傳……周而復始,日復一日,似乎總感到時間是不夠用的。
與時間賽跑的科研旅程中,自身的成長和價值的爭辯總在腦海中閃現。
忽如一夜春風來,一束光芒的閃現讓成長和價值如此和諧地呈現,如星光閃爍溫暖心靈,如燈塔燭炬指引方向,無法不去記下那些點點滴滴——我和“西部之光”的點點滴滴。
西部的我們,鐘愛“西部之光”
從一名農業大學的新生,到參加學術交流的代表,再到申報、編撰各類項目文件和資料的過程中,我時刻記得自己是來自“西部”的。
曾幾何時,從經濟延伸到科研領域,再到人才比例、發展機遇,與中東部相比,“西部”多多少少被賦予了一絲別樣的意味。
雖然我個人始終認為暫時的落后恰恰意味著更大的空間,但現實的資源與機會還是難以實現均等。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看到不平衡的現狀在“利”學定律作用下讓身邊的同學、同事一個個選擇了離開西部,無奈和茫然也時時襲上心頭。畢竟人才凋零的環境下,發展只能成為空談。
直到有一天,“西部之光”這個充滿了特別意義的稱謂出現,令我眼前豁然光明。
2003年,為深入貫徹中央關于實施西部大開發的戰略部署,國家明確提出進一步加強西部地區專業技術人才隊伍建設。隨后,中組部、教育部、科技部和中科院共同啟動實施了“西部之光”訪問學者培養工作,并啟動相應的項目支持計劃。
不經意間,身邊的同事,曾經的同學,紛紛加入了“西部之光”的行列,而我自己也榮幸地成為其中的一份子。我能深切地感受到,通過這個計劃,大家不但得到了經費的支持,更通過交流學習得到了許多重要的科研技能和信息。
總而言之,西部之光是特殊的,作為西部的科研工作者,我們都支持和熱愛這樣的行動,并愿意為之奉獻自己的綿薄之力。
照亮秦嶺菌業科技扶貧路
2010年,我以“秦嶺中段地區珍稀野生經濟真菌種質資源研究與保護”項目入選“西部之光”人才培養計劃。
在“西部之光”計劃的帶動下,我在其后的幾年里先后主持和參加了陜西省、中科院科技計劃和扶貧計劃項目10余項,主持編制了陜西省省級地方標準9項,獲授權專利6項,負責建立了西部地區唯一的秦嶺地區菌物主題標本館,并承擔了中科院西安分院在陜西省紫陽縣和洛南縣的一系列科技扶貧工作。
憑借在秦嶺山區食用菌產業中扎扎實實的工作,我先后獲得“陜西省扶貧工作先進個人”“中國自然科學博物館協會優秀工作者”“商洛市科技進步二等獎”等多項榮譽,并被中國食用菌協會聘為陜西省三名常務理事之一。
可以說,從“西部之光”項目啟動的那一刻起,六年間我就始終工作在秦嶺食用菌產業振興道路的最前線。在“西部之光”精神的帶動下,不僅自身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也為西部食用菌產業科技振興大業奉獻了些許綿薄之力。
秉承著“西部之光”的科研能力推動本質,我和我所在的科研團隊突破了珍稀野生食用菌“羊肚菌”在秦嶺實現人工栽培的技術瓶頸。我們發現,價格高昂的土生野生菌類“羊肚菌”對林木資源和勞動力強度依賴程度很低,且生產效益顯著,很適合秦巴貧困山區廣泛發展。
于是,我們從秦嶺羊肚菌野生種質資源入手,進行了持續、大工作量的野外科考,設計并實施了上百種模式的人工馴化栽培試驗,確定了最適合秦嶺地區應用的羊肚菌生產菌株和人工栽培技術。在應用中取得了實測畝產211公斤的鮮品,投入產出比超過1:4的效益,在2016年實際對比中已處于國內先進水平,并已進入推廣階段。
秉承著“西部之光”的科技服務精神,我把科技扶貧始終擺在工作的核心位置。
秦巴山區是國家級連片扶貧重點區域。“西部之光”項目開展以來,我和同事們絕大多數時間都在秦嶺山區的紫陽、洛南、寧陜、柞水等國家級貧困縣的深山村組工作,為科技扶貧工作付出了艱辛的努力。
在對扶貧區氣候環境特點深入調查的基礎上,我們建立了豬苓低海拔栽培、香菇周年化生產等核心技術模式,使扶貧人口農業收入顯著提升;選育本地適栽菌種體系,“秦南一號”、“秦南二號”菌種的推廣,使應用區農業人口增收超過了億元;持續培訓山區技術骨干累計超過3000人,將科技扶貧的火種撒遍了三秦大地。
“西部之光”項目的支持不但幫助個人拓寬了專業道路、提升了科研能力,也帶動了研究所的學科發展,培養了穩定的食用菌領域科研隊伍。我們將沿著“西部之光”照亮的道路堅定前行,為西部食用菌產業的騰飛做出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