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讀博士的前兩年,當我需要幫助的時候,我的首席導師總是在我身邊,他會及時回復我的電子郵件,并在出現問題的時候與我會面。但當他休假離開這個國家后,情況突然發生了變化。我的郵件很少被回復,我們預定的會議經常被取消。我盡我所能推動自己的研究,但我覺得自己在掙扎。我對自己的未來感到沮喪和不確定,甚至懷疑自己是否想從事研究工作。然而,在沉溺于自怨自艾一段時間之后,我決定自己解決問題,尋求我所需要的支持。
偶然間,我開始建立了一個更廣泛的導師網絡。我向合作者、委員會成員、老師和朋友尋求關于自己研究和職業發展的建議。打電話給那些我不太了解或以前從未談論過這些話題的人是件很傷腦筋的事。我并不總是收到回復,收到的回復也不總是有幫助。但有幾個有耐心的人聽了我的話,給出了明智的建議,并把我和其他有共同興趣的人聯系起來。其他人慷慨地花時間幫助我開發業余項目和新穎的假設,根據他們的專業知識提供建議。這些關系和經歷振奮了我的精神,開闊了我的視野,并重新點燃了我對研究的興趣。
離開幾個月后,我的首席導師又出現了。我很高興能再次得到他的見解,但我擔心他可能不贊成我所尋求的額外指導。然而,他非但沒有因為我“欺騙”他而生氣,反而很高興。他認識到,新的視角增加了我們工作的價值和背景,他鼓勵我繼續下去。
從那時起,我就刻意追求這種團隊導師模式。我的導師們有著不同的觀點和專業知識,他們不一定要一起工作,甚至會面。盡管如此,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是我的團隊,他們支持我成長為一名公共衛生研究人員。例如,一位導師鼓勵我參加一個關于政策相關研究的計算方法的研討會,當時這在我的舒適區之外。我對如何設計研究以獲得最大的現實影響有了更好的理解,這也是我后來的研究方向?偟膩碚f,導師團隊的支持讓我在追求自己的想法時變得更加自信,最終讓我對自己的博士工作感到深深的滿足。當開始讀博士后的時候,我找到了一個明確把團隊科學放在首位的研究小組。
與幾位導師而不是一位建立并維持關系需要時間,也增加了我生活的復雜性。例如,在我攻讀博士學位期間,與多位導師協商合理的里程碑需要提前付出更多的努力,我提出的一些實驗需要更長的時間來設計,因為我吸收了不同學科專家的建議。然而,這些前期成本得到了回報。我的研究在科學上更有影響力,對我個人來說也更有意義。此外,我學會了跨學科交流,讓持有不同觀點的人達成共識——這些技能是我在公共衛生領域工作的核心。
我認識的許多學生都把他們的導師說成是一個具有傳奇色彩的人,是成功和失敗的仲裁者。這未必是件壞事,但它會給導師和學生帶來不必要的壓力,導致挫折和權力斗爭。正如我親身體會到的,總是期待從一個人那里得到即時反饋、詳盡的答案、以及快速而富有成效的會議是不現實的,畢竟,他也是人,有自己的生活和事業需要培養。在我的指導團隊中,我從不同的人那里得到了不同的東西,并將他們的觀點融入到我的工作中,豐富了我的研究和生活!
Kevin F. Boehnke是密歇根大學安娜堡分校的博士后研究人員。他感謝許多良師益友。您有有趣的職場生涯故事嗎?請發送至SciCareerEditor@aaas.org。
DOI: 10.1126/science.359.6374.486
鳴謝:“原文由美國科學促進會(www.aaas.org)發布在2018年1月26日《科學》雜志”。官方英文版請見https://www.science.org/doi/10.1126/science.359.6374.486。
《科學新聞》 (科學新聞2021年12月刊 科學·職場生涯)